眼见一炷香即将燃尽,对方也不想再虚耗彼此的时间,他枪法一转,攻势徒增。
范亦亭转身,反手连贯三招,一剑跟着一剑,气势如虹。最后一招对方已是避无可避,木剑抵在胸前时,他输的心服口服,便抱拳道:“范师弟,我输了。”
范亦亭回敬道:“刘师兄,承让。”
阮卿然站在擂台下,仔细观看着范亦亭出手的一招一式。这一刻,她不得不承认,葉凌霄说的很对:你想凭剑法赢了范亦亭,莫说只是这三天,就是再过三年,也不可能。
“现在,知道范亦亭的实力了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。
是萧隐!他在哪儿?
阮卿然向四周张望,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,而那低沉又清晰的声音又落在了她的耳边:“不用找了,你看不到我的。”
葉凌霄虽人未现身,但比武场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清清楚楚。
阮卿然听师父赵世安说过传音入密的武功。只有武功和内力都极高之人才能驾驭此功法,难道这萧隐便是用传音入密的武功跟她说话?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?
“该你上场了,不必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
不待阮卿然多想,葉凌霄那再度响起声音温柔了许多:“你对他们的特点已经有所了解,而他们对你却是一无所知,你只要把这几日所习的功夫使出来,肯定能赢。”
葉凌霄说的轻松,阮卿然心里还是没底。这时,身边的梁屹碰了碰她,给她使了个眼色。
阮卿然点头会意,梁屹假意要上场,却出手极快地自封了玉堂,中庭和神阙三脉。瞬间,他就疼痛难忍,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师兄,你——”阮卿然失声道。之前梁屹只是跟她说佯装急症,却不想他竟来真的。
“嘘——”梁屹轻声道:“这样才能以假乱真,不然怎能逃过师父的火眼金睛?”
梁屹的经脉被封,痛得站立不稳,阮卿然忙将他扶住。
这时,岭南派的弟子都过来看他情况,张正言见他额头渗出层层冷汗,不像做假,便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可能是吃坏了肚子。”梁屹艰难地道:“师兄,我怕是没法上场了。” 梁屹说着偷偷看向赵世安,正迎上赵世安看过来的目光,他被看的一阵心虚。
“你怎么这么不注意。”张正言低声埋怨道。
“师,师兄,让,让师妹替我,上场……”梁屹此时的难受,确实不是装的,他不等张正言反应,就推了阮卿然一把。
“胡闹!”张正言瞪他一眼。
“大师兄,四师兄这般难受,还是让我替他上场吧。”阮卿然心一横,接过梁屹手中的木剑,迈步上了擂台。
“简直胡闹!”张正言心里虽怒,却也不敢太大声说话,免得引起他派多疑,最后也只能无奈离开。
江陵派的弟子也没想到,岭南派会临阵换将,而且替换上场的还是一名年轻的女弟子。
对方持长枪抱拳道:“岭南派的小师妹,请。”
“师兄请。”阮卿然不敢去看台下各派的掌门,特别是自己的师父赵世安,她深深吸气,屏息凝神后,才手腕一转,刺出一剑,对方也跟着推枪而出。